道的主要功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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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體虛無,但卻是整個世界的本原,是一切運動包括宇宙演化的推動者。

大道的生化功能

道無名卻是天地的始源,它又有名,是萬物的母親。[1]又說:這兩者,本來是同一個東西,顯示出來便有了不同的名稱[2]。就共同而言,它們稱之「玄」,玄奧又玄奧呵,它是一切變化的總門。[3]太上老君說常清靜妙經》則說:「大道無形,生育天地。」

道無為而無不為

道的生化功能,並不表現在它在那裏發號施令。它並不作為,只是讓萬物各遂其性,自然而然地生長發育,從無而有,又從有而無。這就叫做無為。一切事物都有始有終,其功能都要通過一定的作為來實現。但正因為此,其功能都是有限的,不可能長久堅持,老子說:「大風不會吹上整天,驟雨下不了一個晚上。天地的作為尚且不能持久,何況人呢?」[4]大道則不然,它讓萬物生化,而自處一無為的境地,永遠不會枯竭。因此老子才說:「道常無為而無不為」。大道生化一切,卻不去佔有它們,成就一切,卻從不踞為己功。學道行道者,也應當效法大道,做到清淨無為。

道的運動規律是走向反面

老子的道論中有十分豐富的辯證法思想。他認為,道處於不斷的循環運行之中(周行),道運動的規律是不斷走向自己的反面[5]他認為,像有、無,高、下,長、短,前、後等等都是相對比相聯繫而存在的,禍與福相互倚伏,相互轉化。轉化的那一關節點(極)誰能掌握呢?難道沒有個正常的情況嗎?正常的又會變面成不正常,好的會變成不好的。[6]這些深刻的思想,不僅被道門所繼承發展,而且對整中國哲學產生了深遠的影響。道家的後學在老子思想的基礎上,又概括出「極而反,天之道也」一類命題,成為中國人觀察事物的至理名言。與此相聯繫,道家又認為,柔弱可以勝剛強。老子說:「柔弱,是道的功用」。[7]他比喻說,天下最柔弱的莫過於水,但水攻擊堅強的東西,沒有東西能勝得過它。所以說天下最柔弱的,可以在最堅硬的東西中自由來往。[8]謙下、柔弱,是道教方法論和待人接物的基本原則,也是基本特點。

註釋

  1. 《老子》:「無名天地之始,有名萬物之母。」
  2. 《老子》:「無名和有名」
  3. 《老子》:「此兩者,同出而異名。同謂之玄,玄之又玄,眾妙之門。」
  4. 《老子》:「飄風不終朝,驟雨不終夕。孰為此者?天地。天地尚不能久,況於人乎?」
  5. 《老子》:「反者道之動。」
  6. 《老子》:「孰知其極?其無正?正復為奇,善復為妖。」
  7. 《老子》:「柔者,道之用。」
  8. 《老子》:「天下之至柔,弛騁天下之至堅。」